第 21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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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修]
鎮北將軍府出事，蘇娘子提心吊膽了很久，蘇鹽說跟著鎮北將軍返鄉，將軍府出了那麽大的事，又遲遲沒等來蘇鹽的信件，實在是擔心得要自己北上找人了，被姜氏一直勸慰，才沒獨身上京師。
快到乞巧節的時候，蘇鹽回康寧縣了，鎮北將軍的事倒是沒有牽扯到他，他當時隨著大軍到了西北，雖然是鎮北將軍麾下，但那是只是個雜兵。一年前三皇子領兵反撲，落入陷阱被圍，替三皇子擋了一箭，將養了小半年，直接成了三皇子的親衛，和鎮北將軍也就沒了多大幹系。
兩年多不見，蘇鹽一下子就完成了少年到男人的過渡，個子拔高了很多，戰場上少不了磕磕碰碰，除了背部的箭傷，蘇鹽的左下頜也留了個不長不短的疤，這道疤痕中和了他五官的柔和，整體看起來也顯得淩厲了起來。
前陣子賈雲花還見過付安寧，付安寧比蘇鹽大了一歲，但現在的蘇鹽比付安寧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西北風沙多，日頭毒，蘇鹽曬黑了很多，臉上的皮膚也顯得很是粗糙。
“姜娘子，你帶著銀花她們一起上京，宅子和地都夠著。”蘇娘子已經勸了姜氏好幾天，但賈雲花了解她娘，心理承受的能力弱，什麽都想著穩妥得來，再說賈桃花嫁了人，她也不會想丟下自己的大女兒一個人在康寧縣。
蘇鹽這次回來穩重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種一激就開始著急的性子了，看賈雲花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以前是玩伴，現在更加像是兄長的眼神了。
先前蘇鹽還沒去西北時，蘇娘子是有意向撮合賈銀花和他的，這事沒有明說，但明眼人也看得出來，但現在蘇鹽建功立業了，選擇面也大了很多，蘇娘子不再提，這事也就擱淺了。
“你想去京師嗎？那裏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不是一直羨慕人家上學，到了那邊我送你去學堂。”蘇鹽低頭摸了摸賈雲花的腦袋，如今他終於能夠庇護親友了。
說不心動是假的，賈雲花肯定是想去京師的，她倒不是有什麽理想抱負，只是在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快五年，真的很無聊，她宅得住，但是沒有游戲動漫和小說，康寧縣的話本子也被翻遍了。
看到賈雲花表情有些松動，蘇鹽再次加大力度：“京師好看的男子比比皆是，比付安寧之流好看的太多了。”
賈雲花挑了挑眉，蘇鹽這家夥這話都敢說出來，幸好姜氏離得遠，不然讓姜氏聽到了，又得討一頓好罵。
瞥見賈銀花也在姜氏身邊，應該聽不到這邊說話，賈雲花又湊近一點：“蘇哥哥，你說的可是真的？比付安寧好看的比比皆是？”
“那當然，你蘇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蘇鹽信誓旦旦，賈雲花心動又多了一點。
雖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但賈雲花對帥哥向來是沒什麽抵抗力的，前世追各種選秀，就是純純的顏控，於是，她朝姜氏靠近了一點，但並沒有開口說話。她現在雖然年紀最小，可靈魂卻不只是十歲小孩，站在姜氏的角度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姜氏輕拍賈銀花的頭，自家二女兒渴望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又看看旁邊的賈雲花，十歲的孩童，要是去了京師，會不會過得更好，姜氏也陷入兩難境地。
好在蘇鹽並不急著走，身上有著任務，這次回來康寧縣，也不完全都是探親，他需要接個人，還得停留數日。
蘇鹽回來了，算是大事，賈桃花離得近，自然也是回來吃了個飯，方有財有事，便沒有來。
夜間，姜氏和三個女兒，久違的點著蠟燭談心。
“娘，你不用擔心我，有財對我很好，妹妹們能去京師，那是天大的好事。”姜氏事情一說，賈桃花就知道她娘是放不下她，當時從白水村出來，來到了康寧縣，一家子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往高處走，京師，是多少人的夢。
“為娘只想你們平平安安。”姜氏為人懦弱，現在的生活是她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她並不敢輕易冒險，如今賈桃花已經嫁了，賈銀花也已經十三歲，守著兩個未出閣的女兒，等她們都嫁個好夫婿，便是她最大的願望。
大熙國民風開放，對於女子的在下以及女子的一些婚姻權利，都是給予了較大的寬容狀態，即使也有一些老迂腐存在，可女子再嫁並沒有受到約束，姜氏也在前陣子和張屠夫飲了合巹酒，有了愛情的滋潤，姜氏的臉上也紅潤了很多。
賈雲花其實是很理解姜氏的，先前姜氏遇人不淑，在白水村的回憶太過於慘痛，現在遇到了心疼她的夫婿，有了自己的宅子，也算是衣食無憂，已經過上了當初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京師對她來說，是根本不會去想，也不需要去想的地方。
“娘……”賈銀花平時跳脫，卻不曾忤逆過姜氏，即使心裏很想去，嘴上也不會說，最終只是喚了一聲娘親。
“銀花，娘知道你想去，可在這裏我們有自己的家，過得不算富貴，也不清貧，一旦去了京師，便是寄人籬下了。”姜氏不識字，懂不得什麽大道理，但她的女兒去了京師能做什麽？為奴為婢？她不敢想。
……
整個過程賈雲花沒有開口，聽著賈桃花和姜氏一言一語，她也覺得自己想得太過於單純了，用現代的眼光看待舉家搬遷，畢竟不像是旅居，從康寧縣到京師，路上就得走很遠，這樣子離開，一輩子回不來也有可能，再說就像姜氏說的那樣，蘇娘子再照拂，那也是外人，她們一家子以什麽身份搬過去？假如蘇鹽一路加官進爵，飛黃騰達，她們的身份將會是更尷尬的，況且蘇娘子以前有意於賈銀花，現在不提，也確實是看不上了。
最終還是姜氏拍了板，一家人還是留在康寧縣。
本來準備乞巧節那天走，但沒想到今年乞巧節人特別多，想來這也是結束戰亂後第一個盛會，整個經濟情況好了不少，也是尋了個由頭大辦，很多周邊的村鎮的老百姓都趕來康寧縣城來過乞巧節，人流量太大了，這天自然也是走不成，只得過完了再走。
不過蘇鹽要接的人，已經接到了家中，結果被堵在了巷口，只能折返家中，賈雲花也看到了蘇鹽要接的人。
賈雲花正好剛讓姜氏編了個花苞頭，興高采烈地往外走，剛走到拐角處，就聽到了動靜，停了腳步。
是那位在來福酒樓說她有趣的公子。
他掀起簾子的那一刻，賈雲花突然想起了那句“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傳說中的水神就該是長這樣。
兩年未見，長相上變化不大，但是氣質完全變了，若兩年前還是玩世不恭的美艷華服公子，如今再看，確實冷漠得很，桃花眼下的痣也沒有了絲毫勾人的意味，仿佛那個語氣輕佻的公子，只是賈雲花杜撰出來的。
“四公子。”見人掀起馬車簾子走了出來，蘇鹽喚了一聲四公子，恭恭敬敬的將步凳放在馬車邊，要扶著他下車。
只見那四公子避開蘇鹽的手，踩著凳子輕巧地下來了，把彎腰躬身的蘇鹽甩在了身後。
“四公子，要不我送您回別院，這裏實在是太簡陋了。”
“你倒也不必如此緊張，老三的狗我還沒必要打。”四公子輕笑一聲，用餘光撇了一眼蘇鹽，笑容卻未達眼底。
這時賈雲花也從“老三的狗”反應過來，當日遇到的少年，居然是當朝四皇子江允宣，順著推理，那她被馬驚了的那次遇到的肯定是三皇子江允卿了，但蘇鹽回來卻一次都沒提過這件事。
只是這次沒有看到跟在四皇子身邊的江十五。
江允宣跨過門檻走進院子，擡眼看了一下院內的環境，接著往裏走，蘇鹽連忙跟上了他的步伐，快速地說到：“內院都是女眷，怕不懂事的沖撞了四公子您……”
江允宣腳步並沒有停頓，只是給了蘇鹽一個眼神，後者便什麽都沒再說。
小院並不大，但是都是女子在，收拾得也很幹凈，二進院種了幾棵小樹，放了口大水缸養魚，說不上精致，但也算得上清雅。
“謔，還有書房。”江允宣環視一周，都是女眷倒也沒看得很清楚，只是看到東邊耳房全放的書架，有些意外，他知道蘇鹽就識些字，並不會做學問，這東西肯定不是他的。
書房突然被提到，賈雲花心裏有點慌，要知道那賬本還放在裏面，本以為家中沒有人會看書，混在一堆書裏面還挺安全，等人走了，她還是得把東西換個地方藏。
等等！
賈雲花眼瞅著那個大熱天還裏三層外三層的四皇子走入了她的私人小書房，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了過去，結果直接撞到了一堵人墻，還將人撞得一個趔趄。
在四皇子回頭之前，摸了摸鼻子，眼觀鼻，鼻觀心，裝作害羞的樣子，仿佛剛剛那豬突猛進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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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將軍府出事，蘇娘子提心吊膽了很久，蘇鹽說跟著鎮北將軍返鄉，將軍府出了那麽大的事，又遲遲沒等來蘇鹽的信件，實在是擔心得要自己北上找人了，被姜氏一直勸慰，才沒獨身上京師。
快到乞巧節的時候，蘇鹽回康寧縣了，鎮北將軍的事倒是沒有牽扯到他，他當時隨著大軍到了西北，雖然是鎮北將軍麾下，但那是只是個雜兵。一年前三皇子領兵反撲，落入陷阱被圍，替三皇子擋了一箭，將養了小半年，直接成了三皇子的親衛，和鎮北將軍也就沒了多大幹系。
兩年多不見，蘇鹽一下子就完成了少年到男人的過渡，個子拔高了很多，戰場上少不了磕磕碰碰，除了背部的箭傷，蘇鹽的左下頜也留了個不長不短的疤，這道疤痕中和了他五官的柔和，整體看起來也顯得淩厲了起來。
前陣子賈雲花還見過付安寧，付安寧比蘇鹽大了一歲，但現在的蘇鹽比付安寧看起來成熟了許多，西北風沙多，日頭毒，蘇鹽曬黑了很多，臉上的皮膚也顯得很是粗糙。
“姜娘子，你帶著銀花她們一起上京，宅子和地都夠著。”蘇娘子已經勸了姜氏好幾天，但賈雲花了解她娘，心理承受的能力弱，什麽都想著穩妥得來，再說賈桃花嫁了人，她也不會想丟下自己的大女兒一個人在康寧縣。
蘇鹽這次回來穩重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種一激就開始著急的性子了，看賈雲花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以前是玩伴，現在更加像是兄長的眼神了。
先前蘇鹽還沒去西北時，蘇娘子是有意向撮合賈銀花和他的，這事沒有明說，但明眼人也看得出來，但現在蘇鹽建功立業了，選擇面也大了很多，蘇娘子不再提，這事也就擱淺了。
“你想去京師嗎？那裏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不是一直羨慕人家上學，到了那邊我送你去學堂。”蘇鹽低頭摸了摸賈雲花的腦袋，如今他終於能夠庇護親友了。
說不心動是假的，賈雲花肯定是想去京師的，她倒不是有什麽理想抱負，只是在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快五年，真的很無聊，她宅得住，但是沒有游戲動漫和小說，康寧縣的話本子也被翻遍了。
看到賈雲花表情有些松動，蘇鹽再次加大力度：“京師好看的男子比比皆是，比付安寧之流好看的太多了。”
賈雲花挑了挑眉，蘇鹽這家夥這話都敢說出來，幸好姜氏離得遠，不然讓姜氏聽到了，又得討一頓好罵。
瞥見賈銀花也在姜氏身邊，應該聽不到這邊說話，賈雲花又湊近一點：“蘇哥哥，你說的可是真的？比付安寧好看的比比皆是？”
“那當然，你蘇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蘇鹽信誓旦旦，賈雲花心動又多了一點。
雖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但賈雲花對帥哥向來是沒什麽抵抗力的，前世追各種選秀，就是純純的顏控，於是，她朝姜氏靠近了一點，但並沒有開口說話。她現在雖然年紀最小，可靈魂卻不只是十歲小孩，站在姜氏的角度上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姜氏輕拍賈銀花的頭，自家二女兒渴望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又看看旁邊的賈雲花，十歲的孩童，要是去了京師，會不會過得更好，姜氏也陷入兩難境地。
好在蘇鹽並不急著走，身上有著任務，這次回來康寧縣，也不完全都是探親，他需要接個人，還得停留數日。
蘇鹽回來了，算是大事，賈桃花離得近，自然也是回來吃了個飯，方有財有事，便沒有來。
夜間，姜氏和三個女兒，久違的點著蠟燭談心。
“娘，你不用擔心我，有財對我很好，妹妹們能去京師，那是天大的好事。”姜氏事情一說，賈桃花就知道她娘是放不下她，當時從白水村出來，來到了康寧縣，一家子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往高處走，京師，是多少人的夢。
“為娘只想你們平平安安。”姜氏為人懦弱，現在的生活是她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她並不敢輕易冒險，如今賈桃花已經嫁了，賈銀花也已經十三歲，守著兩個未出閣的女兒，等她們都嫁個好夫婿，便是她最大的願望。
大熙國民風開放，對於女子的在下以及女子的一些婚姻權利，都是給予了較大的寬容狀態，即使也有一些老迂腐存在，可女子再嫁並沒有受到約束，姜氏也在前陣子和張屠夫飲了合巹酒，有了愛情的滋潤，姜氏的臉上也紅潤了很多。
賈雲花其實是很理解姜氏的，先前姜氏遇人不淑，在白水村的回憶太過於慘痛，現在遇到了心疼她的夫婿，有了自己的宅子，也算是衣食無憂，已經過上了當初想都不敢想的神仙日子，京師對她來說，是根本不會去想，也不需要去想的地方。
“娘……”賈銀花平時跳脫，卻不曾忤逆過姜氏，即使心裏很想去，嘴上也不會說，最終只是喚了一聲娘親。
“銀花，娘知道你想去，可在這裏我們有自己的家，過得不算富貴，也不清貧，一旦去了京師，便是寄人籬下了。”姜氏不識字，懂不得什麽大道理，但她的女兒去了京師能做什麽？為奴為婢？她不敢想。
……
整個過程賈雲花沒有開口，聽著賈桃花和姜氏一言一語，她也覺得自己想得太過於單純了，用現代的眼光看待舉家搬遷，畢竟不像是旅居，從康寧縣到京師，路上就得走很遠，這樣子離開，一輩子回不來也有可能，再說就像姜氏說的那樣，蘇娘子再照拂，那也是外人，她們一家子以什麽身份搬過去？假如蘇鹽一路加官進爵，飛黃騰達，她們的身份將會是更尷尬的，況且蘇娘子以前有意於賈銀花，現在不提，也確實是看不上了。
最終還是姜氏拍了板，一家人還是留在康寧縣。
本來準備乞巧節那天走，但沒想到今年乞巧節人特別多，想來這也是結束戰亂後第一個盛會，整個經濟情況好了不少，也是尋了個由頭大辦，很多周邊的村鎮的老百姓都趕來康寧縣城來過乞巧節，人流量太大了，這天自然也是走不成，只得過完了再走。
不過蘇鹽要接的人，已經接到了家中，結果被堵在了巷口，只能折返家中，賈雲花也看到了蘇鹽要接的人。
賈雲花正好剛讓姜氏編了個花苞頭，興高采烈地往外走，剛走到拐角處，就聽到了動靜，停了腳步。
是那位在來福酒樓說她有趣的公子。
他掀起簾子的那一刻，賈雲花突然想起了那句“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傳說中的水神就該是長這樣。
兩年未見，長相上變化不大，但是氣質完全變了，若兩年前還是玩世不恭的美艷華服公子，如今再看，確實冷漠得很，桃花眼下的痣也沒有了絲毫勾人的意味，仿佛那個語氣輕佻的公子，只是賈雲花杜撰出來的。
“四公子。”見人掀起馬車簾子走了出來，蘇鹽喚了一聲四公子，恭恭敬敬的將步凳放在馬車邊，要扶著他下車。
只見那四公子避開蘇鹽的手，踩著凳子輕巧地下來了，把彎腰躬身的蘇鹽甩在了身後。
“四公子，要不我送您回別院，這裏實在是太簡陋了。”
“你倒也不必如此緊張，老三的狗我還沒必要打。”四公子輕笑一聲，用餘光撇了一眼蘇鹽，笑容卻未達眼底。
這時賈雲花也從“老三的狗”反應過來，當日遇到的少年，居然是當朝四皇子江允宣，順著推理，那她被馬驚了的那次遇到的肯定是三皇子江允卿了，但蘇鹽回來卻一次都沒提過這件事。
只是這次沒有看到跟在四皇子身邊的江十五。
江允宣跨過門檻走進院子，擡眼看了一下院內的環境，接著往裏走，蘇鹽連忙跟上了他的步伐，快速地說到：“內院都是女眷，怕不懂事的沖撞了四公子您……”
江允宣腳步並沒有停頓，只是給了蘇鹽一個眼神，後者便什麽都沒再說。
小院並不大，但是都是女子在，收拾得也很幹凈，二進院種了幾棵小樹，放了口大水缸養魚，說不上精致，但也算得上清雅。
“謔，還有書房。”江允宣環視一周，都是女眷倒也沒看得很清楚，只是看到東邊耳房全放的書架，有些意外，他知道蘇鹽就識些字，並不會做學問，這東西肯定不是他的。
書房突然被提到，賈雲花心裏有點慌，要知道那賬本還放在裏面，本以為家中沒有人會看書，混在一堆書裏面還挺安全，等人走了，她還是得把東西換個地方藏。
等等！
賈雲花眼瞅著那個大熱天還裏三層外三層的四皇子走入了她的私人小書房，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了過去，結果直接撞到了一堵人墻，還將人撞得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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